李安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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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邦三世】【鲁次】“他用那种眼神看你。”

说是鲁邦一伙四人但其实五大师只出现了短暂的一小会儿。

钱形老哥只活在台词里。

原创女性角色主视角请注意!

有不二子撩女孩的贴贴情节请注意!


简介:鲁邦一伙来到一座稍显落后的小镇上工作,鲁邦救到了一个被贩卖的女孩,她借住在次元的修车厂中学到了很多。








修车厂的仓库不适合她这样的女孩居住,但比起牢卝房好上不少,也就是昨晚的事,她刚被买主提货到家,鲁邦三世坐在沙发上等着他。


她自然还记得枪响的声音,震耳欲聋的回响,客厅的窗户全都从内部上了锁,只有小偷会大摇大摆地进来。“圣诞~快乐!”他朝两人作出请坐的手势,“当然,我不是从烟囱进来的,不过看你们也没挂袜子。”他自顾自地解说,买主迅速将枪口对准那个敞开西装扣的男人,他还在喋喋不休,“现在已经很晚了,开卝枪的话邻居们——”


她捂住耳朵,在此之前买主已经扣下了扳机,然后对着逃窜的小偷追击两发。因为先前他枪卝杀了中介将女孩免卝费买到手了,他的弹匣并不饱满,徒劳地挤卝压空夹也不会变出额外的子弹。女孩手脚并用爬到厨房缩起身卝子,她听到买主闷卝哼一声倒在地上,被打落的手卝枪撞击墙壁后弹射卝进了厨房,正轻轻靠到自己脚边,她赶紧把它抢到手里举起。


“喂喂。”那瘦长的男人舒展开骨节分明的十指,带着安抚的笑容款步走来,声音柔卝软地拐了个弯,“把那个放下啦?那里面已经没有子弹了,我也不打算做粗卝鲁的事情,不如我们——”


他的话头止住了,因为女孩呆滞地抬起枪口抵在自己瘦小的下巴上,他上下打量一番女孩的穿着,她的脚踝上还拴着一截铁链,“不...”他缓慢地把双手举到耳边,“嗯~~我投降啦!不如你把我绑起来?之后就会有警卝察过来的。”


她的瞳仁瞪着男人,猛地按动食指,空膛的气流被挤出一声无害的“咔嚓”,她的脖颈颤卝动了一下,紧接着她又按动第二次。


对方瞪圆了眼睛,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他的呼吸声很轻,尽量缓慢地从袖口拉出一条万国卝旗,率先露卝出来的是巴西,绿色的方块,他停了一下,然后是俄罗斯,波兰,土耳其......五颜六色的图案系在一条黄麻编成的细绳上,他将绳子缠在自己细细的手腕上,牵出一头递到女孩面前,“喏,拿着。”


女孩又扣动扳机,没有闭紧的嘴巴呼出一些震动的气流,她看向男人递出的绳头,末端挂着一张红旗,中间是一个白色的十卝字卝架。十卝字卝架,女孩想起生卝母的宗卝教信卝仰,丢卝了枪去抓那枚旗帜,收紧的绳头自动跟随牵拉的动作而束缚住男人的双手,那双覆满汗毛的手听话地来到女孩面前。


男人勾起嘴角:“这是瑞士的国卝旗。”他一动不动,女孩紧张地盯着他,慢慢地闻到一股好闻的香气从对方领口冒出来,他身上温热,半跪的姿卝势替女孩挡住了背后没有关实的门外那呼啸的冷风。好一会儿她才回到正常的眨眼频率,男人观察到了这点,手指点地作出小人走路的模样捡起那把枪又收进怀里,自我介绍说他叫鲁邦三世。


她的声音因为没有规律进食而细小,说,想回家,但爸爸不要她了。鲁邦三世的眉毛重重压了一下,又很快轻卝盈地飞舞起来,“想必那里没什么好,钱形老哥会帮你安排新家的!他家也是女儿,熊熊燃卝烧的父亲之魂...之类!哦哦,但是啊~他的动作太慢了,在他找到这里之前你先和我们一起住吧?”


她又是好一会儿没说话,鲁邦三世平静地看着她,就连教卝堂的神父都不比他有耐心,他的双眸专注而深情,里面的东西在轻拥着她。她说“嗯”,配上郑重其事的点头动作,想要表达出近期来最真诚的信任。


鲁邦三世停顿两秒:“那么,我来和你介绍我的同伴。”


他矮身让开一条道,女孩吓了一跳,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垂首靠在门旁,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听到鲁邦的呼唤他勾着背走过来,“这是次元哦~”他听起来有一些恶作剧般的快乐。


“你又在搞什么,鲁邦。”


“啊呀~~手被绑住了嘛!黄麻的纤维又粗又硬,正契合我血液中每毫克百分之五的道卝德感,真没办法啊!”


鲁邦三世的声音变得格外跃动,随着同伴走近投射在头顶的阴影他扬起下巴露卝出讨好的笑,“这孩子暂时住在你那里,怎么样?修车厂的仓库开了整整两扇窗户。”帽檐下微微眯起的眼眶不置可否地挂着冷漠,鲁邦三世满载笑意的眼睛撞进去,被略微恼怒地顶了回来,“你在隔壁多开一间房也一样吧?”


“隔壁,是不二子...”


“怎么又是那个女人?!”


“我事先也不知道啊!这就是意外之喜和命中注定叠加在一起的浪漫啊!”


女孩还捏着那枚旗子,这两个男人的争吵声杂夹卝着进退有度的亲卝昵,她没有被吓住,而且鲁邦三世很快就占得上风。


“如你所见,她不到15岁,并且孤身一人——而我住的酒吧隔两步就能看见一对热卝吻的情卝侣或者抽烟的酒鬼。你怎么说,血液里说不准有没有道卝德感但一定有绅士品味的...次元酱~?”


那名蓄了胡子的同伴挤了下嘴唇,抱怨了一句什么,又轻又快地,女孩都没听清就被鲁邦扶着肩膀站起来。“跟着他,小卝姐,你会很安全的。”笑眯眯的男人推她的背,她一不留神撞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后腿,蓄胡子又戴帽子的那个,他转过身最后瞪了眼鲁邦三世,垂下头接过那串万国卝旗。


她跟着走了几步,猛地回头,双手自卝由的鲁邦三世朝她挥手,那串颜色丰富的旗子转而缠到了另一名男人手腕上。什么时候的事?她放开了瑞士,停住脚步,戴帽子的男人也很快停下,但没有回过头。


“怎么了。”男人问,嗓音比她想象中要温柔许多,较鲁邦三世的要沙哑低沉些,像是爱喝酒抽烟的那种......危险的那种。


“你...”


“次元。”他提示说。


“我记得。”她急促地自白,“我知道你是他的朋友,但是...”


“你想跟着他。”


女孩点点头,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次元没有生气,只是发出那种被逗笑的呼气声:“那家伙,真是个万卝人迷。”他把缠着旗帜的手腕塞卝进裤兜里,只余下一截末尾的红旗在风中飘荡,“当然,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不过你也听到了他今卝晚要见女朋友。”他另一只手伸进外套取了一支皱巴的香烟塞到唇边,“明天你可以见到他,中午,或者下午茶的时候。”他宣布,没有那种刻意的斩钉截铁,只是很自然地说。


女孩知道不该惹怒男人,她想,这两个人都对她很耐心,也许乖乖听话这种温柔就可以保持很久,她再度把瑞士抓在手里。


于是次元再度迈步,叼着烟的嘴唇有些含糊,“如果你坚持一会儿,我也许今卝晚就会把你丢给鲁邦,抽烟也不用东躲西卝藏了。”他随口抱怨,滤嘴被弄卝湿后尝出些烟草的香气,从怀里掏出打火机照了照路牌,“这边。”他叼着装饰用的烟直到修车厂的招牌出现在视野中心,“穿过大门直走,蓝色的门里,我待会儿拿枕头和被子给你。”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女孩自行前往,他好掏出打火机点燃——点燃的动作停在半空,“啊,还有牙刷和漱口杯。”他瞥了眼原地不动的女孩,机油打上的蓝色火焰摇晃了两下熄灭,滤嘴都被捂热了还没开始工作,他叹了口气,“劳驾,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女孩一步三回头,犹疑着探进漆黑的修车厂,次元等她走远了赶紧转过身点烟,像是偷看藏在掌心的萤火虫。


天亮的时候很安静,女孩醒得很早,她试着去开仓库的门,门开了。当然,她现在已经不是被囚卝禁的商品了,当然是开的。次元正在院子的树下抽烟,没穿西装外套,只一件灰色衬衫贴身,因为背对着女孩,她看到了那把插在后腰皮卝带上的左轮手卝枪。他也带着枪,男人带着枪是很危险的,他们会互相争斗,女孩默默想。


“啊,你醒了。”次元转过来看到了她,他把烟熄灭在收纳盒里往后退了两步,“早餐我拿过来,到左前方的车库等我。”他走得很仓促,女孩没来得及闻到残留的烟草味。她按照指示摸进卷帘门里,看到里面停着一辆车窗涂黑的四轮轿车,还有一张桌子,一个小木凳,凳子上有一本笔记本。


她想打开车门看看,也想拿起笔记本翻翻,但是她知道好女孩应该怎么表现,所以她只是站在原地。


大概十分钟,次元端着两个盘子出现,他穿上了外套,但是把盘子放到桌上而弯腰时她看到了被枪托顶出的弧度。“确保你吃撑了,因为午饭在十二点,我待会儿得出门。”他用脚尖勾出木凳,挑了一把银质餐叉摆到一个盘子上,自己端起另一个盘子,腰抵桌角就这么站着吃起来。


女孩意识到木凳被分配给自己,带着一丝受宠若惊坐下,她看到盘子里是西兰花和胡萝卜的小块,以及两条培根,和切成两个半圆的熟鸡蛋。作为早餐口味很清淡,调味只有橄榄油和盐,吃完正巧卡在九分饱与撑住之间,女孩想应该由她去洗盘子,但次元接过了她手上的餐具带走了。


他的后背还带着些清淡的烟味,但是女孩已经不像之前一样排斥这种气味了,至少心理上是的。


咔嗒,卷帘门被升起三分之一,“早上好~啊啦...你就是那个女孩?”一阵香风飘来,女孩近乎痴傻地张着嘴,弯腰钻进车库的女人拥有完美的容貌和火卝辣的身材,穿搭品味在小镇上绝无仅有,她挽着小包的手撑在腰卝际,微微歪着头看向女孩,“名字?”


“好美......”仿佛梦想中的完美化身来到眼前,再怎么精致的芭比娃娃也不及女人万分之一,女孩只梦呓般低语着、感叹着,等落后两步的鲁邦三世也闪身进来才恍然大悟般惊醒,“佐伊,我叫佐伊!”


“咯咯,佐伊啊...人家叫做不二子哦~”不二子点着嘴唇介绍道,又扬起眉毛看向女孩背后,“我说,难得人家大早上应约而来了,能不能不要像个背后灵一样阴森啊?至少主动打声招呼吧!”


“嘁。”


次元回避的背身让不二子的高跟鞋咚咚咚地砸在地上,此时插到两人中间打圆场的是鲁邦三世,一边拍手一边拉开车门,“啊啦啊啦~早上好!你好!你也好!虽说一大早吵一吵精神好,但是我们差不多该出发了,五右卫门还在山里等着呢!”他扶着不二子上车后才钻进驾驶座,次元冲佐伊叮嘱了一句把门关紧就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佐伊是个机灵的女孩,没等收到指令就揣着手帮他们按满了卷帘的开关,车子呼啸而去,她把门帘放下。


临近十二点半,佐伊听见门外有声响,没等她从仓库出来鲁邦三世按动了卷帘门的开关,涂黑的车子驶入。她跑去车库迎接,赫然看见车顶上盘腿坐着一名合眼的男子,穿着奇怪的东方服饰,佩戴着一把细瘦的兵器。佐伊打量他时他也掀开左眼的一条缝,“午安。”他平静地打招呼,“在下石川五右卫门。”


“您...您好。”


不二子挂在摇下的车窗边观看,次元和鲁邦一起搬运着一箱箱的货物堆到院子深处。这种奇怪的组合让佐伊想到了什么,在成为商品之前,那时母亲还在世,往返城镇间的商旅带来一沓通缉令张卝贴在酒馆的门里门外,四人组合,三男一女——鲁邦三世一伙。


哦,原来这就是全世界通缉的犯罪团卝伙,他们看起来多友善啊。


佐伊不问这是什么,她当然想知道,她只是得表现得乖卝巧些。不二子兴致盎然地看着他们劳动,又看向她,冲她勾勾手指,等她走过去不二子便搂住她,绯红的指甲取下胸口的珍珠一字夹轻柔地划过佐伊的发侧。“佐伊,我们几个正在做秘密的工作呢,因为是秘密,所以也需要你的协力。”


正在搬运的鲁邦三世因为她领口失去束缚而微微敞开的风景而吹了个口哨,次元目不斜视地踢了他一脚让他不要偷懒,车顶的五右卫门的眼睛又极快地掀开一条缝。


“我明白的。”她着急地点点头,“我会做个好女孩,我不会说也不会问。”


不二子眉尾一颤倾泻她长长的睫毛扫过下眼睑,露卝出一个俏皮的笑:“好女孩,那我就不得不带你去吃甜点了,就定在今天下午两点半,好吗?”


“甜点?”


“西米露,生巧...冰 · 激 · 凌——?”


“冰激凌!”佐伊激动地跺脚,小镇上的冰激凌车已经有五年没出现过了,她十岁时还有读书的机会,只要完成拼字练习并取得好成绩,母亲就会奖励她一个冰激凌。她的欢呼雀跃让不二子很得意,“小姑娘想跟着我出门。”她冲次元勾起唇角,“我下午来接她,现在先失陪啦~”


“不二子酱不一起吃午餐吗?那我开车接——”不等鲁邦的邀约,不二子的高跟鞋已经落在了卷帘门外,她的声音也渐渐远去,“多谢你鲁邦,但我有约了,拜拜~~”


“有约?!”鲁邦一阵大呼小叫,最终也泄气地弯腰出去了,“我去买酒。”


他走后,车顶的武士沉声问,“次元,午饭是什么。”


“没有日式元素。”


“如此,那便失陪了!”很难说那名武士是怎么离开的,他脚尖点地的瞬间便扭转身形,动作之迅捷甚至不等佐伊辨识他消失的方向。


短短一分钟,车库里只剩佐伊与次元两人,搬运工作结束的次元舒了口气,“正好,简单弄点。”他确认了车内没有遗留,把这间车库封闭,笔记本和凳子也带到了隔壁的车库,“之后修车厂会照常开门,晚上也营业......可能会有难缠的男人上卝门,你只要躲进院子就行。——稍等,午饭在这吃。”


“我也可以帮忙。”她迎上去,想跟随次元进厨房,面前的背影一顿下达了别的指令,“从仓库再搬两张凳子。”


午餐非常丰盛,鲁邦带回来的不只是酒,还有鲜美至极的土豆牛肉汤,香肠和面包,他介绍说今天特别想吃匈牙利菜,葡萄酒也是同系的酒厂酿造的。如果不是节日佐伊是无法享用如此美食的,她不敢想象次元露卝出平淡的表情说“肉差了点”,在她看来今天的午餐让她提前迎来了感恩节,一年一次的好日子。


“很合胃口嘛?”她又把肚子吃撑了,在鲁邦的笑容下颇为羞涩地擦擦嘴,猴脸大盗的手掌叠起,将餐盒摞成金字塔状的空隙朝她俯身挤眼,“哎呀哎呀,这样最好,下午茶的甜品呢~可以放进女孩子专属的第二个胃里!”


“嗯!”


次元因为她的回答也笑了,他们二位似乎都不认为女性吃得多是件值得羞耻的事情,这让佐伊松了口气,帮忙收拾了桌子,门外叫嚷着来了客人。几乎是同一时刻,佐伊感受到了熟悉的、裹挟着恶意和淫卝秽的视线,那其中的评估意味再次将她摆上了货架成为商品,而前来选购的男人可以是任何身份。


她颤卝抖起来,无法抑制地卝震动口腔击卝打上下牙齿,极为细微的声响也让鲁邦注意到了,“保养,检修?单单只是洗车?这辆车是有什么问题呢?”打开十指迎上去招呼客人的鲁邦摆出营业笑容,看上去极为熟稔,好像他天生就是个修车厂的员工,而非什么天才大盗。佐伊感受到后脑勺盖上一只温热的手心,“进去。”次元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接下去就要进入噪音和污垢的世界了,很讨人厌的。”


佐伊深深地回头望了一眼,快步走回院子里,她找到用餐时鲁邦无意提及的绘图工具,为了平复心情,她试着画了点什么。


不二子准时来接她了,今天真是她的幸卝运日,在甜点之前不二子还带她去了附近城市的成衣店挑选新衣服。经由绝世好女人审美过后的穿搭非常夺人眼球,佐伊喜欢,但却有点不敢穿到身上去。


不二子鼓励她:“如果连喜欢的衣服都没自信征服,那可算不上是一个女人哦?”她从背后贴住佐伊,手指掂起女孩仍然瘦小的下巴,附在耳边细语,“不论多昂贵或是多美丽,衣服就是衣服,每一丝走线都为了你而存在......可别让没有生命的东西嘲笑了,佐伊~”


她悠然自得的语气,以及变了格调的香甜气味,顺着耳边呼来的热气灌进佐伊的大脑里,佐伊是个土生土长的小镇女孩,习惯于听从她人的意见。仅仅是穿上那套衣服就臊得她脸红心跳,多么精致的布料,多么时尚的设计,肩膀露了半边,腰间却多了一挂,她看向不二子,后者的笑容带上点神秘的色彩。


“你没有征服它哦,佐伊,仅仅是穿着而已。为什么呢?”


“我担心......”佐伊捂了下肩膀处裸卝露的肌肤,考虑到不二子的大胆,显然她已经照顾到小镇女孩的脸皮而收敛了暴卝露的程度。佐伊斟酌用词用了十秒,不二子却未卜先知地看穿了她,她不是愿意把时间花在无用功上的女人,但她等着佐伊亲口告诉她,佐伊也的确做到了,“总会有危险的目光看着我,看着我露卝出皮肤的地方,或者没有露卝出来...他们都会看着。这让我......”


“害怕?”不二子的眸子沉浮着落在眼眶中的湖心中卝央,她明明没有运用什么技巧,佐伊却感觉到了眼波流转的媚,“如果你什么都没有,他们不会想要看你。”她话中了然有什么,像是值得炫耀的,或者不值一提的,她撩了下发尾,“重点在于,你确实拥有什么,所以他们把视线给了你。”


“我有什么...”


“没错,女人天生就有的,后天养成的,在我看来不重要,只要是能够利卝用的就好~”不二子勾了下嘴角,像只偷吃得逞的小猫,“说到底,这是女人独有的,你该骄傲点~把它当做是‘饵’,去吊男人的胃口。”


“这么做会很危险!”


“这个世界上可没什么不危险的地方呀。”不二子轻轻点在佐伊的额心,她的指甲鲜艳,像是透过肌肤渗透进血肉里,把什么东西给了佐伊,后者顿了下,缓缓松开捂胳膊的手,“唔...”她沉吟一会儿,低声应道,“我会学着驾驭这身衣服。”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不二子夸奖她,说要示范一下具体怎么做,于是她带着她用下午茶时允许了一位陌生男士的加入。利卝用女性魅力,不二子把这一套玩得得心应手,男士的情绪受她挑卝拨时起时落,她给出的安抚手段非常有限,所以男士替她们买单之后还对下一次约会感到惴惴不安。


“他一直用那种眼神看你。”佐伊以侄卝女的身份旁观了全程,没说几句话,却很注意观察,对方的表现尽收眼底,她觉得有些不适。


不二子笑了笑:“哪种眼神,鲁邦看我的那种眼神吗?”


佐伊不说话了,但她在心里反驳,鲁邦作为男人自然免不了为不二子的魅力所倾倒,想要品尝她的娇卝笑,也想要侵占她的身卝体,这是不可避免的本性。但他的目光总是流淌着欣赏和爱,佐伊坚持这一点,他的风度可不是镇里那些下卝流胚能比拟的。“鲁邦的眼睛从没让我不舒服过,也许我认识他不如姐姐你来得久,但......”佐伊听到女人哼笑,她用眼尾挑了一下女孩的心尖,“你听上去已经是他的粉丝了,好吧...中意他这样的男人也不赖~”


“但是他会用那种眼神看很多人哦——?”


不二子带她吃了不少,她是完美的恋人,同卝性之间的体贴和距离感被把握得透出一丝跨越年龄的暧昧,连佐伊都开始飘飘然了。可惜佐伊向往的是稳定的关系,甜品时间的结束由一支勺子敲响,不二子中指与无名指夹卝住它刮去佐伊侧脸的冰激凌,微微翘卝起的小指像是停了一只蝴蝶,她突然甜甜地呼了一声谁谁的名字,然后站起身与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贴面亲卝吻。佐伊仅能从只字片语中提取一些信息,不二子毫无疑问地出轨了,问题是,她真的视自己的行为为出轨吗?


佐伊真的很喜欢不二子,如果她想,她也想的话,佐伊可以为她付出更多,幸好对于稳定性的追求打住了佐伊的心。


等等,也许这正是不二子的授课内容之一?佐伊惊疑不定地扣在桌面上,不二子对那男人献上社交场合也合乎分寸的香吻,她的睫毛抖落了过多的笑意,在那男人看不到的角度朝佐伊挤眼。


哦,不二子和鲁邦,他们还真是同一类人。


不二子送她回到修车厂时次元正歪头与鲁邦说着什么,他用侧脸和肩膀固定住笔记本,捧着打开的箱子任由鲁邦埋头操作里面的东西。佐伊在车子熄火之前刻意眺望远方,不二子下车和他们说了几句,他们一起看了看箱子。等佐伊回过头来时箱子已经被归置到院子里,鲁邦缠着不二子共进晚餐,而女人的香水味再次靠近过来。


“暂时不了,今天摄入太多,小佐伊的甜味也需要一些时间消化。”她微凉的指尖顺着佐伊的下巴捋了捋,女孩听话地开门下车,刚想道谢,不二子又把一直竖在后座的礼品袋提在她面前,“是香水啦。”她又露卝出一切了如指掌的神秘微笑,“你吸卝吮鼻子的模样就像没断奶的小狗,真的那么在意的话,只好......别误会哦!和我今天用的是不同款的!每一个女人都不一样,对不对?”


“不二子...!”


她把袋子挂到佐伊的手腕上,一枚飞吻路过指尖抖落给佐伊,小步踩上敞篷车的软垫,“再见咯~~”不二子施舍了靠在墙边的枪卝手一个眼神,柔美的挥手则致意同样高举手臂的鲁邦和佐伊,很快不二子的香气被引擎声带走,佐伊都忍不住想哭鼻子了,却先因晚风大作而打起了喷嚏。


“好了,快进来。——给那个猴子脸的叔叔剩点,每次不二子残留的香水味都会被他的鼻子吸个精光,看在午餐的份上你别和他抢。”


“这是什么话!”鲁邦冲老搭档龇牙咧嘴的动作没碍着他同时给佐伊挡风,次元降了一半的卷帘门,他插着口袋钻出去时鲁邦问佐伊晚上还想吃点什么。很快被夜风撞碎而冲淡的烟草味从放任的半边门外漫进来,佐伊说她其实吃不了多少了,鲁邦就皱着鼻子点点头,“那中午剩下的面包可以在你饿的时候烤一烤。啊真是、本大卝爷也有点忍不住了......”


他也钻出去,看上去是烟瘾被勾动,两条不分伯仲的细长影子在月光下拉长伸进了车库。佐伊在桌上看到了之前的画作,鲁邦一伙四人的剪影,想到这幅半成品被画中百分之五十的对象抢先观看了她就有点害羞。坐在凳子上继续添几笔,半垂着的门帘外传来些许打闹声,一开始鲁邦只是在轻笑,没几下工夫那种猿猴般的嬉笑就演变得略显恼人了,他的搭档显然也这么想,佐伊听到一声痛呼,鲁邦三世就弯腰钻了回来。


“啊——啊,没有幽默感的家伙。”他双手插着口袋,一边抱怨一边抬起一条腿扫到另外一边腿肚的位置敲打,裤管之间摩擦着,似乎在拍落不存在的灰尘。这个位置可能受创的种类比较单调,佐伊看着他,笑道,“你被他踢啦,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鲁邦耸卝动鼻尖作出嗅闻的模样,用卝力到鼻孔都扩大了一倍,“这样、这样而已嘛!为了回报他刚刚造谣的那部分,尝试着把他身上的烟味吸个精——光~”


“别说了!”次元的声音隔着门帘都能听出嫌弃,闻言,鲁邦三世吐了吐舌卝头,佐伊也学着他吐了一下。


当晚车库里那辆陌生的车留着过夜了,应该是那个用恶心的视线打量佐伊的男人留下的车,次元在夜晚检卝查完了全部问题,等第二天一早便开始修理。佐伊揉卝着眼睛刷牙时撞上了鲁邦,绅士的脸上睡出一块红痕,就像被扇了一个巴掌,佐伊指给他看,对方尴尬地笑说是不二子打的,佐伊眨眨眼睛,“也许是你做了不好的事情,鲁邦先生,不要再那么做了。”她立场坚定,但还是给鲁邦找了冰块敷一敷。


次元的西装外套搭在工具墙边的挂钩上,他把衬衫的袖子挽到胳膊肘,千斤顶已经在运作了,他用十字扳手卸下了出问题的轮胎。佐伊和他问早安,并分享了关于鲁邦的新鲜情报,次元用一种“太阳升起又落下是自然规律”的寡淡语气说这可太糟糕了,希望鲁邦没事,但佐伊知道次元心里其实是希望他有事的。


“肚子饿吗?”


“还好,昨晚鲁邦先生热了面包给我。”


“是吗。”次元勾了下嘴角,眼睛仍然注视着轮胎的轮毂,一边敲敲打打一边说,“那么九点再吃早饭吧,今天中午我们要出去工作,顺利的话晚餐会很值得期待——五号扳手。”佐伊眯着眼睛,因为次元低沉沙哑的嗓音差点又睡过去,她猛地颠了颠脑袋,“啊、好!”想要帮助次元而踮起脚尖去够工具墙上的高点,却被头顶无声无息伸来的手捷足先登,自然是鲁邦三世,他一边递扳手一边拍拍佐伊的脑袋,“取高处的物品要小心砸到头哦。——次元酱,需要帮忙的话叫我一声嘛!”


“本来就是在对你说。”次元从他手心里狠狠抽走那支工具,“如果她受伤了,你会在相同的位置得到一个更大的肿包。”


“薄情的男人。”


佐伊总能从这对搭档的对话中获取过量的笑点,她咧着嘴角,继续画作的完成,时不时抬头看看两人在做什么。为了不耽误中午的正事,次元争分夺秒地修理这台脏兮兮的车,鲁邦翘着小指在笔记本上打钩,一边语言指导次元接下来怎么做。等次元从车底盘下钻出来,鲁邦带动佐伊捧场地鼓鼓掌,次元止住两人,“客人还点了洗车服卝务。”他捏起拇指一戳悬挂着的水管,少了帽檐的遮挡,看向搭档的视线变得格外清晰,其中卝饱含强卝势——由你来洗。


鲁邦大呼小叫起来,烟嗓的男人没有理睬,扣上帽子去了门外抽烟。鲁邦看向佐伊,佐伊点点头,她想说的是“我也可以帮忙”,但大盗显然误解了,他以为佐伊选择站边他并用点头的动作支持他出去讨个说法,于是他气势汹汹地弯腰钻——但被一根枪管顶了回来。


“身上脏得没眼看,我要去洗澡了。”


“洗完车的本大卝爷也会是差不多状况吧!既然已经脏了为什么不索性——”鲁邦的话头一顿,语末微妙地拐了个弯,用曲线上升的调子沉吟起来,像是一个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暗号,佐伊尚且摸不着头脑,门外的次元却斩钉截铁地拒绝,“想都别想!”


“喂喂,再考虑一下吧?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吧——?”门里的鲁邦三世慢慢扩大嘴角的笑意,眼中似乎刺入了别样的光芒,“还是说,今卝晚庆功宴之后你单独来找我?”


气氛突然凝固了一刹那,又在流动时恰到好处地遮掩了这一点,次元压低帽檐钻进车库时显得有些不自在,他路过佐伊时停了下脚步,像是要解释什么,但佐伊疑惑又轻卝松的目光表明了女孩并未窥得其中深意。“洗车、洗~~车!”仿佛得到了莫大的奖赏,鲁邦三世看上去非常乐意主动洗车,他蹦蹦跳跳地取下水管,空气中弥漫着水汽和某种默契,佐伊因为两人的争吵没有升级而笑起来,次元却像是被赶跑了一样快步离开了。


“待会儿,我也要去洗个澡呢!”鲁邦三世笑眯眯地宣布,“看来得借穿一下次元的衣服了,所以我们离开一小下,肚子还不饿吧,佐伊酱?”


“嗯,没关系的!鲁邦先生,我也来帮忙!”佐伊拣了块抹布挤上清洁剂,在高压水柱的冲洗下污垢很难留存,佐伊一边擦卝拭一边还有空闲观察鲁邦的神色。纷纷扬扬散开的水汽后方,执起水管摇晃的鲁邦三世目光锐利,像是对什么势在必得,佐伊心下一惊,绅士撕卝开温柔伪装后不加修饰的直白欲卝望直勾勾地瞪着轿车,他在想的会是——


哦、天哪天哪...!次元先生,你知道吗?他用那种眼神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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